loyola 发表于 2013-1-11 10:30:11

讀史雜感

本帖最后由 loyola 于 2013-1-11 10:33 编辑


為何國人總有些特別的歷史概念(至於那些概念我就略過不說了),原因在於中國並非是從帝國到民族國家,而是在無邊的帝國意識中有有限的國家的觀念,變成在有限的國家認知中,保存了無邊的帝國的想像。近代中國,恰恰就是從傳統中央帝國蛻變出來,所以近代民族國家依然殘存有傳統中央帝國意識,這是一個糾纏共生的歷史。

基本上,這種研究與其說是學術,到不如說是種信仰,​​是一種關於民族文化的特別信仰,中國因為地大文化複雜,所以,有意識的共同的歷史與考古,便成了統合中國的一種信仰,也就是民族意識的基礎。因為無法正視歷史上有個文化與傳統不斷變化的"歷史中國",也因此中國是個沒有多面鏡子的世界,對於那些與中國有不斷接觸,看上去有點同質的文明體,也不甚了了,忽略了這些國家某些異質說不定比中國與西方來大,然後確又老愛用差異性很大的文明來比較。

因此,透過窺管所看到的,就是一面模糊的銅鏡,既看不清過去,也無法了解自己,也就是所謂的"現實",僅看到一面朦朧的輪廓,確怎麼也看不清自己文化細部,要確認什麼才是中國的,必須從新材料、新方法、新思想,澈底的去重新認知歷史中國、文化中國與政治中國,並且要把他們看清楚。

更進一步來說,應該是這些跟我們相度很高的國家,所構成的多面鏡,才是照映出何謂中國的重要來源,如合同中求異,並且能夠和而不同,才是當代學子們應該努力的對像,而不是只是透過窺管看東西,那樣在窺一百年,中國的人文學科依舊無法在向前進。西方那些差異過大的國家,怎麼照都照不出了完整面貌出來。

對於東亞地區的大部份國家來講,中國一開始就存在​​了,也就是說,中國對東亞地區所有國家來說,他是一個既存的大國,用專業性術語來說,中國是個"碩大的他者",這對日本或是韓國來說,中國文化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前提,雖然這是難以否認的,但是,不代表他們的文化就一定會完全跟中國文化一樣;民族本質上是一種"想像的共同體",為了保持自身文化與自立性,他們必須要強調自己與中國"的異質",或則刻意把"他者"烙印在中國身上,這樣才能彰顯出自已文化的風貌。

中國很多東西傳到東亞其他地方去之後,文位他們因為其風俗習慣、制度、信念、儀式而有所變化,舉日本來講,今日的日本文化確實是受到中國文化的影響且極為深遠廣大,但是日本在平安時代後期的國風文化中,漸漸的內化這些文化,且走出自己的路。如佛教,中國佛教雖然來自印度,確經過中國文化洗禮,而跟原先的佛教有所不同,同樣的,日本吸收佛教後也同樣有了變化,只要對日本文化有些了解的人立刻可以知道,咒術文化對日本影響深遠,也因此,帶有咒術色彩的密宗,以及簡單易懂的淨土宗(只要口頌佛號......)、不立文字的禪宗,深深影響了日本佛教的風格,日本佛教在"本地垂跡"的說法出現後,逐漸與神道合流走出日本佛教的自己的路。

同樣的,日本繼受了隋唐的<律令>,但是,實際上,基於兩國文化完全不一樣,如,日本在平安時代,仍然還是以"對偶婚"為主,也就是男女互相喜歡就同居,感情破裂就分居,女人也可以向男人求婚的狀況,而且同居通常都住在女方家,有部份地區,甚至是"訪妻婚",另外還有"取婿婚",後兩者是奈良跟平安時代主要的結婚方式,在奈良、平安時代,因離婚被趕出家門大部份都是男方,日本民間的一夫一妻制,是在十二世紀以後的事,也因此,隋唐<律令>基於所謂一夫一妻多妾制的相關法律,在日本跟本就形同虛設.....,為何日本律沒有反映當時民情而作擺設呢?因為怕被當時強大的唐帝國當成野蠻的國家....

另外從鎌倉開立幕府開始,日本律令就跟中國有相當多不同的地方的,中國律令傳到日本,讓日本短期內成為有高度法制的國家,但這個繼受於隋唐帝國的律令,確與日本社會衝突,進而崩潰,而開起了封建制度與武家社會,帶進了日本習慣法進入後日本法的法律中,直到明治維新,做為繼受法的律令,給日本帶來了深遠的影響,同樣的律令與日本社會的衝突之處,正是我們理解日本文化異於中國文化的起點。

另外,同樣是儒學,日本儒學跟中國儒學及韓國儒學還有資料較少的越南儒學同樣有別,在脫離五山佛教的籠罩之後,林羅山、山崎暗齋等初期的儒家,及後期的山鹿素行、伊藤仁齋、荻生徂徠,乃至於幕末的佐久間象山,這所謂的創造日本德川儒學的儒者們,因為身處於與中國不同的環境中(如萬世一系的天皇,沒有出路、身份地位的儒者),這些經驗是在中、韓感受不到的,所以他們對「忠」、「孝」、王道等詞,都跟原先在中國的內涵有所不同。

這些是我們研究這些文化中,發現到他們特質異於我們的地方,同樣的,這些東西也是這些國家拿來架構自己民族意識的部份,在這過程中,很自然的,會有某種摩擦與狂想,日韓越等國,從十七世紀開始跟中國漸行漸遠,他們自己的民族風貌,則從十世紀開始產生民族意識,到現在也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在這過程中,什麼奇論都有出現過,就如同民初的中華民族西來說一樣,不就是某些狀況下的特殊情況,這時,我們只要一笑致之就好了,畢竟這是少數言論,只有確實的證據才能活過歷史的考驗。

loyola 发表于 2013-1-11 10:35:59

從《一個德國人的故事》、《破解希特勒》到這本《從俾斯麥到希特勒:回顧德意志國》,這是我看德國作家Sebastian Haffner的第三本書了,一樣是左岸出版社的版本。

身為一個德國學者,Haffner不斷的深刻反省自己的國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本算是他對Deutsches Reich 八十幾年的歷史所作的最後總結(PS.Deutsches Reich為德國統一到二戰結束前德國的正式國名,威瑪共和等那是俗稱),作者在書中說:「德意志國看起來簡直是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推向毀滅。其權力擴張的規模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捉摸,以致德意志國為自己創造出一個由敵人所構成的世界,最後被那個敵對的世界擊破,並且在敵國之間遭到瓜分。」

作者從德國歷史學家的角度返回去思考:為什麼德意志國會不斷擴張?作者在書中提到在書中說,一八七一年之後,俾斯麥不斷強調,德意志國已經是一個「飽足」的國家,不會向外擴張。但是一直到俾斯麥下台之後,人們才發現德國其實完全未曾飽足。「隨著普魯士的色彩日益減少,德意志民族國家的成分不斷增多,那個(未曾飽足的)現象就益形顯著。」作者指出,「當普魯士依然在德意志國境內享有支配權的時候,她實際扮演了煞車而非發動機的角色。」

德意志國究竟為何覆亡?它為什麼會偏離其創建者俾斯麥的初衷,變成了一個向外擴張、侵略成性的國家?

這是這本書跟本的探討問題,最後作者歸納出的總結,大致是這樣子,當國家內部的差異不在,或是試圖抹平差異,這差異或許是階級、或許是舊世界的國界、或許是種族;當一個領導者需要一個號召性更強的凝聚力,不論是對內或是對外,他會選什麽?一直以來,德國的領導者都在試圖解決這個問題。我們當然可以想到一個老套的方法:塑造一個共同的敵人,凝聚國家內部的民族意識。只是當德意志國的定義從俾斯麥的「普魯士在最大範圍內所能支配的德國」,擴張到希特勒的「德國在最大範圍內所能支配的歐洲或世界」,這民族意識就膨脹成了我們所見那可笑的強大的不得了的德意志民族主義優越感,然後呢?這個膨脹過頭的民族該怎麽辦?不只是統治者,而是那一整個被帶往瘋狂狀態的國家。

走筆至此,讓我想起幾年來接觸一些對岸朋友的經驗,德意志國在此非常短暫的生命期限內,至少有兩度(一九一八年和一九三三年)──但實際上是三次(還包括更早的一八九○年)──徹底更改了自己的內在性格與外交政策路線。這八十年的時間內於是出現過四個涇渭分明的階段,而且我們甚至可以如此表示:德國在其中的每一個階段都變成了另外一個德國。

同樣的,中國也一樣,從辛亥革命以來,中國也不斷的蛻變,從清帝國到北洋政府,再到南京政府,最後是共產中國,幾乎在這百年間數個涇渭分明的階段,而且我們甚至可以如此表示:中國在其中的每一個階段都變成了另外一個中國。

然後是現在,其實常年來,對岸人給我的感覺也是這樣子,就很像統一之後的德國,這又讓我想起,孔復禮在叫魂一書中說:"沒有人會哀悼中國的官僚制度。 ……它的特性卻可以阻擋任何一種狂熱。沒有這種應急的錨碇,中國就會在風暴中急劇偏航。在缺乏一種可行的替代製度的情況下,統治者就可以操縱民眾的恐懼,將之轉變為可怕的力量。"

在共產政府崩解後,是否中國政府有可能被民族主義及民粹主義操縱,在這非菁英的年代,貼近大眾,導致民粹的現像,當共黨政府倒台後,將會出現的是民族主義跟民粹主的政府,操弄族群與憤怒,是很受民粹青睞的,就如同在在阿拉伯之春之後的伊斯蘭諸國要面對宗教、經濟、政治問題,中國亦然,大量的問題,很可以猜出統治者會如何做決定,轉移焦點?

操弄族群與爭議的統治者加上民粹的人民,這種組合就猶如威力巨大的潘朵拉之盒,一但開啟之後,中國遲早會因為這股巨大無窮的力量而把自己摧毀了,每當想見這種距我等不遠的未來,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loyola 发表于 2013-1-11 10:38:52

這次將由詹明信( Jameson)出發,當然此人的著力點再於文化上,有過許多極有影響力的後現代主義相關論文,他自稱自己是馬克斯主義者。

從分界來看,詹明信從 E. Mandel 的資本主義三階段,也就是 市場資本主義>獨占資本主義>晚期或多國資本主義等階段轉化為他的文化發展三階段概念也就是,現實主義>現代主義>後現代主義,他也納入了另外一位在英國文化研究有影響力的英國學者威廉斯的 支配、新興、剩餘的看法。

當然,他也受到結構主義跟解構主義的影響,提出了 後現代主義是指當下的無深度感 與喪失了歷史性的瞭解,也就是說 我們生活在一個無法定位我們自己的後現代超空間。

具體的表現在於:
1.拆解過去與現在的風格
2.喪失可信的藝術風格而傾向混仿
3.由世界的再現轉型為影像奇觀
4.打破精緻與低俗文化的嚴格區分
5.擬象或復製的文化
6.懷舊復古風的盛行,歷史不再是客體,而是風格寄託意義的對像

文化不再是意識型態的再現,或是明確經濟事實的非實體反射,後現代主義下的時代,精緻與通俗文化的差異崩解,也是文化與經濟活動領域間的差異崩解。文化以及藝術型態可以"不文化"但一定要 "夠商業",這也使得文化失去了批判距離,換句話來講,這也就是之前法蘭克福學派所提出的文化工業的大勝利,文化工業已經成為人類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並且擴及到各個階層。

前面說的擬像,就是說人們生活在炫目迷人、真假難分的世界中,高度發展的科技生產出幾可亂真的仿制品,因此視覺感官不再是人們辨別真假與是非的憑藉,在後現代人的眼中真實與非真實之間的界線越來越模糊,人們開始對真實的事物變的麻木。

舉例而言,新聞事件常常就是由媒體堆砌出來的擬像,透過不斷的反復報導,最後新聞原先應該承現的真實,都變的如同虛構一般。這就是他認為的視覺性的社會所有的最後結果。

另外一個就是,歷史感的抹除,同時也代表,時間感的抹除,歷史漸漸的被人們拆解為可資利用的對像,而非過去的真實,透過文化工業的不斷再度程現,在人們的感受中,應該是真實的歷史反而變的不真實了。

做個小結論,在詹明信眼中,晚期資本主義所造成的各類文化現像,使一切事物包括文化在內都成為商品,透過商業手段傳播,促成歷史感消失,這造成了後現代的文化出現了平面拼貼、喪失情感、無深度、無意義、缺乏歷史觀等問題。

傳統馬克斯的階級理論,到了現代已經不適用,繼法蘭克福學派之後,產生的新左派,有一些新的想法。

傳統的封建主義社會,是透過愚民政策,來取得政權控制;但是現代世界已經不是這個樣子,時代已經改變了,而實際上,現代社會的控制手法,是利用大量的普及教育,大量的識字之後資本家與政府就透過媒體,不斷的同時灌輸公開的與非公開(隱藏的)的訊息,透過這種方法

資本主義市場制造了一大批的識字消費者,他們可以直接獲得廣告資訊,直接接受資本主義的商業刺激,透過這種手法 識字又可以讀懂商業灌輸,但確不會分辨消息真偽的消費者,就是資本家創造利潤的主力,這群受迫教育的消費者,被稱為次等文盲,並且自認為自己可以充份的接受訊息,能理解並知道世界的所有知識,但是實際上,他們的生活全數被有意的訊息所填充;透過各式各樣的方式,包括置入性行銷、廣告、暗喻養成、教科書的意識型態灌輸,制造社會風氣與價值觀的暗中灌輸,當代的社會大眾被資本家與政府培育成頂尖的專業消費者,自動的供資本家所剝削,這種媒體也被稱為零度媒體。(當然,用在政府上也是一樣的道理)

也就說,資訊透過電視與電腦網路無所不在,完全包覆人類的生活,舉例而言女性(這邊沒有歧視之意),透過資本家製造的一套生活風格與價值觀,女人變成只是她所穿戴塗抹的那些商品而已,由廣告製造下的商品女體,所提供的結果:這就是女人。

透過這種手法,無形中不斷去型塑新一代的消費者,並且提供階級再製的溫床,這就是現代社會的真相,而後現代主義就是對這些現象的反思與批評。

最後,這邊套用笛卡兒的一句話,他説:"你要懷疑你所懷疑的懷疑",同樣的,"人們也要知道你所知道的知道"。

六文丿鱼丸 发表于 2013-1-11 11:56:20

楼主的研究真是全面,顶一个{:8_275:}

loyola 发表于 2013-1-13 23:12:53

本帖最后由 loyola 于 2013-1-13 23:14 编辑

如果你讀到一些對色彩感覺的文章,常常會看到紫色通常是表示神秘、高貴,這主要是因為在西方,紫色代表尊貴,常成為貴族所愛用的顏色,這緣於古羅馬帝國蒂爾人常用的紫色染料僅供貴族穿著,而染成衣物近似緋紅色,亦甚受當時君主所好。在拜占庭時代,來自王族嫡系的皇帝會將紫衣貴族(希臘語:Πορφυρογέννητος,拉丁化Porphyrogénnētos或Porphyrogenitos)(本意為 「紫色帷幕中出生的人」,具體請看附注。)一字加於自己的稱號,表明自己的正統出身,以別於靠其他手段獲得王位的君主。

而紫色染料為什麼珍貴呢?請見下方,古代地中海地區的紫色染料,都是來至紫螺蝸牛,學名Bolinus brandaris(原叫Murex brandaris L.),這種蝸牛長約2.5到3英吋。紫螺蝸牛屬於軟體動物門,古代不管是希臘與羅馬的深紫色(Royal purple) 或蒂爾紫 (Tyrian purple),以及聖經紫 (民十五38),都是從一些特定海中蝸牛取出的軟體動物型顏料,紫螺蝸牛就是其中的一種。

蘿拉按:腓尼基人很擅長於提取染料和染色的技術,蒂爾就是腓尼基人的城市。


紫螺蝸牛,Bolinus brandaris

1858年,一位法國的動物學家拉卡之迪希埃(Henri de Lacaze-Duthiers)發現了3種可以製造紫藍色染料的地中海蝸牛:Bolinus brandaris(Murex brandaris L.)、Stramonita haemastoma(Thais haemastoma)和Hexaplex trunculus(Murex trunculus)

另外,考古學家在1864年於黎巴嫩南部查找大量這3種蝸牛殼堆的古跡,而這些蝸牛殼都在抽取製造染料腺臟的位置有破口。生物學與考古學的發現彼此呼應,印證了這3種蝸牛在古代實在是用來製造染料的。這些染料主要來自於蝸牛鰓下腺(hypobranchial gland)。

在1980年,一位以色列的教授艾鄂圖(Otto Elsner)發現地中海蝸牛製造出來的染料,在漂染的過程中,在紫外光照射下,會由本來的紫藍色變為純藍色。因為極易變成藍色,所以在製作染料時,蝸牛的鰓下腺必須從活的蝸牛身上提取,然後立即被壓破,擠出汁液來製造紫色和藍色的混合染料。

古代貴族所穿的紫袍,是從紫螺蝸牛身上所取得紫色染料。這種蝸牛生長在地中海沿岸地區,從柔軟的軀體,只能擠出一滴可用作染料的紫色物質。60,000個地中海蝸牛才能產出一磅的紫色染料,這也是紫色染料珍貴的由來,加上他在製作過程中極易變成藍色。所以,古時在地中海沿岸也只有貴冑穿得起紫袍。

在聖經中,也常常題到紫色,EX:歷代志下三章十四節說:「又用藍色、紫色、朱紅色線,和細麻織幔子,…」;歷代志下二章十四節說:「他(戶蘭亞比)是但支派一個婦人的兒子,父親是推羅人;他善用金、銀、銅、鐵、石、木,和紫色、藍色線、細麻與朱紅色線製造各物,並精於各種雕刻,…」 。聖經也提到推羅王希蘭手下,有一但支派的猶太人,精於染紡,可幫助所羅門王染聖殿中的紫色幔子。馬可福音十五章十七節和約翰福音十九章二節,都說耶穌穿了紫色的袍子(PS.耶穌是在被戲弄的情況下穿上紫袍的)。在基督教中,紫色代表至高無上和來自聖靈的力量。猶太教大祭司的服裝或窗簾、聖器,常常使用紫色。天主教稱紫色為主教色。

蘿拉按: 蒂爾紫的顏色是紫中帶紅的,羅馬學者老普利尼稱它為深紫紅色,有時,文獻也會認為是紅色,ex:同觀福音馬太福音二十七章二十八節也就是上面馬可福音的同樣場景卻說那袍子是朱紅色的,原因在此。

附注: 繼承紫衣貴族這個稱號最重要的條件是必須生於帝國首都的君士坦丁堡神聖皇宮的紫色寢宮中。紫色寢宮,又稱斑岩寢宮,是神聖皇宮中的一個獨立的建築群和皇族的居住區。不在紫色寢宮中出生的人,原則上講不能稱為「紫衣貴族」。

根據東羅馬帝國歷史學家、紫衣貴族安娜·科穆寧娜的記載,在倚靠著皇宮許多可以俯瞰馬摩拉海和博斯普魯斯海峽的露天平台之一的房間,「有石公牛和獅子」(即 Boukoleon 皇宮),並且自地板至天花板是完美的正方形樣態,天花板是金字塔狀。它的牆、地板和天花板全部鑲飾以帝國斑岩,班岩「大致上是紫色遍佈的,但還有些像是白沙灑滿其上的白點」。

按: 安娜·科穆寧娜是東羅馬帝國皇帝阿歷克塞一世的女兒,拜占庭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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