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iliqiang 发表于 2016-5-12 16:46:35

权力与性:雷洋事件后亘古不变的母题

https://tc.sinaimg.cn/maxwidth.2048/tc.service.weibo.com/mmbiz_qpic_cn/6d0e974bdc7ca16e9b036053262f5863.jpg雷洋事件涉事足疗店

本文系转载,文/ 王丹阳


这对关系有时候常常暧昧不清,警察有时候抓,有时候不抓,于是街区里的“嫖客”永远有种侥幸心理。当然这组关系也可能是“警察与店家”,具体板子并不打在嫖客头上。虹桥机场至七宝古镇一带是著名的风月场,上海世博会之前,七宝镇拉上"三扫"横幅,一夜之间洗头房消失了。但世博之后,它们又一夜间恢复真面,春草割不尽,于是只能在监管和放任间留一只眼睛,确保太平无事就好。
于是在上海,我经常能看见夜晚的红色玻璃门外,都坐着一个雇佣的男人,跟酒吧的“酒保”差不多,既管内部安全,又管外部地头上的事,也是出入派出所的常客。我不能妄言他们是否要交“保护费”,但看过《新宿事件》后,总觉得日本红灯区上“山头林立”,跟我们这里一山独大没有多大区别。警察抓得紧的时候,上海的红灯区像有特异功能,门面在一天里如同川剧变脸。白天拉上卷帘门如同歇业的汽配厂,晚上那片街区怎就遍是落地玻璃门?有时,我在那带迷路,那带早晚的差别真是天上人间。就像前几年城管和小贩,城管也不是见摊必收,所以小贩永远在和城管的“执法”时间做博弈。这几天,雷洋的死亡让人再次回顾起“权力与私性”的斗争史。时代再变,某种父权意志却贯穿了几百上千年,有时自由放任一下,有时又恐怖起来。或者是否可以假设,在集权笼罩的中心地带,公权越是渗透私性领域,反抗就越是直白地反映在生理本能上?就像弗洛伊德的理论,认为人的潜意识里的生命本能就是性本能,文明的代价始终伴随着对性本能的压抑。https://tc.sinaimg.cn/maxwidth.2048/tc.service.weibo.com/mmbiz_qpic_cn/220d498853b538ffde29dcb96ca89a13.jpg前一阵子,王小波忌日时,我又看了他一部中篇《似水流年》。那么诗意的名字,我以为它的叙事会有别于“时代三部曲”,但发现仍然是通篇的下半身故事。一部似水流年对矿院青年“王二”来说是一部性觉醒史。我对北京的胡同文化和“老炮”群体隔膜至深,一来也想看明白为何王小波、王朔、以及后来的《阳光灿烂的日子》如此深得北京青年的心,说到底,不就是如何渲泄少年成长路上的性压抑吗?《似水流年》里,知识分子李先生被人在裤裆踢了一脚,踢个正着,伤处极疼,被诊断为“龟头血肿”,在众人那里却成了奇闻怪谈。李先生把医院的诊断画成大字报贴出来,给人解释这病是正常的,“不争的事实,何可笑之有”?文革组的劝慰话语无不透露着集体主义的逻各斯中心:在伟大的文化革命里,大道理管小道理,大问题管小问题。它血肿也好,不血肿也罢,能有什么重要性?不要被它干扰了运动的大方向。一百个血肿,也比不上揭批查。我在想,如果王小波生活在今天,他又该如何评价在他土生土长的家园上,新北京人雷洋之死?https://tc.sinaimg.cn/maxwidth.2048/tc.service.weibo.com/mmbiz_qpic_cn/e1292a3bcf8bd29c40829be9719b76b1.jpg人生来自由,却无时不在枷锁之中,社会规范这台强大的机器,擎天柱般把人的私性给穿透。在文革的时候,对性犯罪的政治和道德谴责是极其严酷的,人大性研究所潘绥铭教授评价是“把性捆绑在政治的战车上,让它服从于革命的大目标”。即使如此,强奸仍以野火之势燎原,党史出版社《尘劫?知青畅想曲》做过各省的“玷污女知青”统计,“辽宁省1968年至1973年,共发生摧残知青和奸污女知青案件3400多起,四川省3296起”……严歌苓的小说《天浴》就是这样一个故事,90年代还被陈冲拍成电影,女知青为了返回原籍而把身体献给无数场部的男人。性沦为政治交易,哪怕是在现今的美国政坛,它都是绊倒政敌的简易陷阱。你会发现无论在哪个年代,再优美的时代图景、再振奋的政治口号,都无法掩盖或湮灭出于原始本能的性冲动和其所连带的无目的性和威胁性。有一本西德共产主义青年佳杰思的回忆录《我的愤青岁月》,描写了当时被送往东德的“东德自由青年团”(相当于东德共青团)里受训的经历,这位作者目前是一家德媒驻华记者。一个痛恨一墙之隔的资本主义消费社会之恶的共产主义青年,随团来到东德后,见证了“150多个女团员中,75个怀孕” 的旅行历程 。是的,背靠着权力的意识形态光束也无法照亮人性的所有领域。如果弗洛伊德认为人类的文明进程是性逐步被压抑的历史,那么福柯的《性史》则揭露了政治和话语建构人类性行为的过程。他认为从维多利亚时代开始,性作为人体的一种重要官能被彻底与其他官能分离开来,成为权力和人的肉体之间的战略要津,并通过对性的控制来控制肉体。“人们忽略了权力在性展布中创造性的作用,只看到压抑和控制肉体的一面。”“权力和人的肉体之间的战略要津”,这个表述再恰当不过。就好比同样“食色性也”,没有人反对滥吃,却时时紧盯着滥交,毕竟在文明的记忆里,它关乎种族延续和繁衍、社会安定、甚至世界和平的密码。这是为何性被牢牢框定在人为的特定范畴里,如同农民分田地一样。在《希伯来书》里,耶稣说“床不可污秽,因为苟合行淫的人,神必要审判”,这是战斗民族在淌过红海,翻过西奈山后的血泪箴言,因为索多玛和蛾摩拉就是活生生毁于淫乱。然而,在万物神造,神人同形的奥林匹斯山上,古希腊人是没有所谓“性禁忌”观的,他们没有性倒错或离轨概念,只考虑美丑,是适度还是过分。在人类感官的初始期,起码这个活动跟人的一切感官活动水乳交融着,也受到一视同仁。但也绝不能简单化约为“性的原教旨主义“,只是美和节制到底能否代替政治武器而将这一行为稳固在社会进益的轨道上,好像谁都说不明白,也未曾见过。马克思主义的后人马尔库塞在《爱欲与文明》里,将马克思主义与弗洛伊德学说糅为一气,他的逻辑是,受快乐原则支配的无意识是先天的,因而更体现人的本质,无意识中的主要本能是生命本能和死亡本能,而前者就是爱欲。人的解放,当然包含了爱欲的解放。https://tc.sinaimg.cn/maxwidth.2048/tc.service.weibo.com/mmbiz_qpic_cn/fcf89524475ff686b63b8dff103b0fe4.jpg德裔美籍哲学家、社会学家马尔库塞“但是它并不是人的性欲的毫无限制地满足”,相反,是要爱欲进入劳动领域,使人摆脱异化劳动的痛苦。当然,现如今人没有被劳动解放,因此也无法预见人类大解放后男女关系是否就不需要警察的盯梢。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在没有实现乌托邦之前,法律是最可靠的绳索,它规定了人性里最不分明的灰色地带如何附着在社会活动的表层上。同时,它也规范了什么时候权力应该进入,怎么进入;也只有法律能解释什么是个人自由,什么是康德所谓的“未超出所有其他人所享用的同等自由相融合的程度”的个人自由。用哈耶克的话来结束:“自由社会的实质在于,第一,私性的个人并不是政府管理的资源,第二,一个自由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知识并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安全地使用他所享有的人所皆知的物权。”自由这个橡皮图章也许任何话题都能拿来用,但法律作为现实的准绳,却是再好不过的悲剧的避风港。

Frankwuqw 发表于 2016-5-13 17:41:34

执法者自身法律意识淡薄,特权太大,出了事没有第三方监管,人民没有权利和能力质疑,谁也不想做出头鸟,大家都麻木了。出了事骂几天又继续麻木的生活。

qs 发表于 2016-5-19 20:38:07

此文太散,不着边际。

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雷洋被捕后死了!他被捕前是不是嫖娼有P关系!!!!

在21.2世纪中叶还停留在用性道德去污名一个死者,可耻!可鄙!!哦,对了,他们早就没底线了,也没什么可耻可鄙的了。

樱花=Ж=魂翔 发表于 2016-5-25 15:41:13

qs 发表于 2016-5-19 20:38
此文太散,不着边际。

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雷洋被捕后死了!他被捕前是不是嫖娼有P关系!!!!


大叔具备了抓住重点的能力╮( ̄▽ ̄")╭ 不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句话没B格啊╮( ̄▽ ̄")╭ 写得多才能彰显知识渊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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