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iliqiang 发表于 2017-8-16 17:16:58

这位主动成为罪犯的“中国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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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戊戌六君子”之死,一般被认为是皆为维新变法而死。但据考证,实际并非如此。

    六君子被杀的罪名,最主要一条是与康有为结党。然而,其中的杨锐、刘光第二人对“康党”甚为厌恶;康广仁、林旭二人曾努力撇清与“康党”的关系;杨深秀情形如何,则缺乏可靠资料断定。

    只有自始至终自命与满清为敌的谭嗣同,清楚自己因何而死,他临死前那段著名的遗言就是最好的证明: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有之,请自嗣同始!

    可以说,他们当中,唯有谭嗣同是自愿成为赴死的罪犯的。

    他本大可不必如此,他本大可走上完全不同的另一条路。

    谭嗣同是个典型的高干子弟,他的父亲谭继洵官至湖北巡抚,是大权在握的地方要员。而他本人才华出众,剑胆琴心,假若他想过上“学而优则仕”的生活,非但轻而易举,平步青云极尽荣华富贵亦唾手可得。

    但他却将他的人生终点,定格在血洒菜市口上。

    在早年的求学经历中,谭嗣同便萌发了“求变求新”之思想。1895年中日《马关条约》的签订,令时年30岁的他满怀忧愤,踏上了“提倡新学,呼号变法”之路,组织学社,开设新式课程,创办报纸宣传变法抨击时政,著书立说写成具有砸碎旧制度、建立新制度启蒙精神的《仁学》一书,成为维新运动中的激进派。

    谭嗣同被捕,是在慈禧发动政变后的第四天。在此之前,他的仆人得到了抓捕消息,告知在京城浏阳会馆正和梁启超谈话的他。梁启超立即劝他逃跑,但他当时就拒绝了——他对这一天的到来其实早有预感,听闻消息既未慌张,还对梁启超说出了“请自嗣同始”那一番话。

    在他看来,出逃苟活是容易的,然而要为这块黑沉沉大地争取重见光明的机会,非得有人牺牲不可——四亿国人在专制统治下,昏昏沉沉如猪如狗,没有人用鲜血来唤醒,万古长如夜。

    但假如从他就义时那些他企图唤醒的同胞的表现看,他的鲜血是白流的:在押赴刑场路上,六君子饱受凌辱,沿街愤怒的民众向他们投来了烂菜叶和臭鸡蛋;而当他们人头落地之时,围观者又送上了一大片叫好之声——在民众眼里,他们不是什么救亡图存的“六君子”,而是祸国殃民的“六国贼”。

    这就是任何时代里的先觉者的悲哀。他们面对的,是在黑屋子里关了太久的人们,他们以生命开凿出来的缝和洞所引进来的一线光明,令习惯了黑暗的囚徒感到不适,认为平静的生活受到了惊扰,对于降临在先觉者身上的杀戮,漠然围观尚是优待,喝彩叫好、充当帮凶才是常情。

    放着安稳日子不过而主动引颈领死,不是病又是什么。

    而假如看客们清楚谭嗣同另一条可能的人生道路,在他们眼里,他就不是有病那么简单了——是重重的有病。

    现在我们当然知道,谭嗣同的血并没有白流,真正有病的是看客。可如果大清王朝不是在他就义十三年后垮台,如果大清王朝依然长命百岁,那又会是什么光景?

    不继续背负“国贼”、“叛徒”的骂名而是被时光软埋被后人遗忘,应当算是最好的待遇了。毕竟,人血馒头的故事并未终结。

    如果只是简单重述历史,谭嗣同们的遭遇并不足以给今天的我们带来多大的沉重感;然而,只要一想起,假如今天的我们抱着笔记本电脑集体穿越回1898年,我们很大可能同样向谭嗣同们扔去菜叶,就不免悲从中来。

    “手掷欧刀仰天笑,留将公罪后人论”的诗句,不应当再是主动成为罪犯的中国病人的慷慨陈词。


本文系转载,作者陀飞轮0

notalk 发表于 2017-8-17 00:21:00

向扔菜叶的群联致敬,鸳鸯蝴蝶派里面有这一枝

weiliqiang 发表于 2017-8-17 10:35:16

notalk 发表于 2017-8-17 00:21
向扔菜叶的群联致敬,鸳鸯蝴蝶派里面有这一枝

求详解

notalk 发表于 2017-8-18 09:37:13

反话。
鸳鸯蝴蝶派是粉饰太平的,转移老百姓注意力,让大家娱乐至死,也许娱乐圈里有纪委,那能怎么样?!
扔菜叶的群联就会查查小老百姓,欺负欺负,和鸳鸯蝴蝶派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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