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iliqiang 发表于 2020-7-14 08:47:27

走向新冷战:美欧联盟会因中国瓦解吗?

本文系转载,作者王陶陶 2016年11月,特朗普当选为美国总统,当目睹他与默克尔之间根深蒂固的意识形态鸿沟甚至敌视之后,笔者不得不承认,“美欧关系将在特朗普任期内经历巨大的动荡,这将为我们中国提供可观的良机”。
参考链接:《特朗普与默克尔 西方世界的致命分裂》2017年1月                       《默克尔为啥与特朗普不和?中国坐收渔翁之利?》2017年7月                        事实上,历史的演进也的确如此。在特朗普的挥霍下,欧洲与美国的关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到了今年疫情爆发后,德国外长马斯表示,“美德关系再也无法回到以往了”,而法国总统马克龙说得更加直接,他称“对于欧洲来说,美国是一个类似于中国、俄国的对手”。 曾经钢铁般坚固的美欧关系,在特朗普的经营下,似乎只剩下北约这个近乎涣散的冷战遗产还在勉强维系双方的合作,这似乎给人以假象——那就是美欧不可避免地走向分裂。不过,对于这一点,我们还是需要谨慎的。要理解这种谨慎,我们必须知道,与苏联的华约组织相比,美国领导的西方联盟之真正基础在哪里?是观念。 强大的观念而非单纯的实力,将美国支配的西方世界整合在一起,并使得西方盟友自愿追随美国的领导。打开欧洲任何一个国家的历史书,我们都会看到以下情节: 1944年6月,是美国将军艾森豪威尔率领英美加澳大军登陆诺曼底,在付出巨大牺牲之后,从残暴纳粹手中解救了法国人、荷兰人、比利时人、丹麦人、挪威人、意大利人甚至是德国人(德国历史就是这么记载的);1947年,是美国国务卿马歇尔不惜巨资,无偿借款给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意大利人、丹麦人、比利时人、挪威人、荷兰人、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让他们得以摆脱混乱和贫穷;1948年到1949年,当俄国人封锁西柏林的物资后,是美国派出史无前例的巨大的航空队,以极度昂贵的代价,供应整个柏林市民的生计;1950年9月,当韩国在朝鲜大军的压迫下几乎亡国的情况下,是美国在仁川登陆拯救了他们。1944年6月,以美国为主的盟军在诺曼底登陆,将西欧各国从纳粹铁蹄下解救出来——这是欧洲各国历史中的重要一笔,欧洲各国民众耳熟能详1945年,纳粹统治下的荷兰饥民死亡惨重,美军为其空投大量食品、罐头,大大缓解了荷兰人的饥荒——这是荷兰历史中最重要的一笔,荷兰人对此耳熟能详从1948年到1949年5月,斯大林对德国人的西柏林进行严密物资和交通封锁,试图吞并该市,柏林人面临饥荒和物资短缺,在这种情况下,美国通过史无前例的强大空运,硬生生地以代价极高的方式,拯救了西柏林人——这是当时西柏林人在机场等待美国飞机的场景——这一幕,在当代德国史中有着重要的篇幅,德国人对此耳熟能详1950年的9月的韩国在朝鲜军队的攻击下面临亡国,在这种情况下,美军在仁川登陆,拯救了该国。这是美军中尉巴尔多梅罗·洛佩兹在登陆时的照片,也是他人生的最后影像,几分钟后,洛佩兹战死沙场,这一幕场景在韩国的历史中具有重要篇幅,韩国人对此耳熟能详如果我们再将历史延伸,就会发现,今天的东欧国家,无论是波兰、捷克、斯洛伐克,还是匈牙利、罗马尼亚、希腊、和保加利亚,以及波罗的海三国立陶宛、拉脱维亚、芬兰和爱沙尼亚,他们都将美国视为在冷战中使其挣脱苏联统治的救世主,在这些国家的历史课本中,对于美国在冷战期间对其的援助和支持,不吝篇幅,这种记忆深深印刻在东欧国家的脑海中,就像波兰冷战后第一任总统瓦文萨所言,“相比于欧洲大国,波兰人真正信任的是美国,只有美国才是一心一意,毫不动摇支持我们重获民族自由的唯一国家。”总而言之,就像我们在国内历史课本中随处可见的“八路军赶走日本,拯救中国”的过往叙事一样,在西方国家、日韩等国的历史课本和电影记忆中,美国人就是他们国家的拯救者,也是这些国家危难时刻唯一可靠的盟友。这是一种可怕的观念,对于历史的记忆决定了一个社会看待现实的思维方式和是非标准。在这些国家民众的历史记忆和本能观念中,美国与生俱来的就是西方世界的领袖或者说——自由世界的领袖。如同德国总理默克尔近来所言,“我们德国人生在一个习惯于美国领导世界的世界里”,就是这层意思。美国对西方世界的领导,不仅仅在于经济、技术和安全优势,更在于一种潜移默化的强大观念。美国在二战、冷战和韩战中保卫这些国家,不只是使得其盟国民众对美国的感激涕零,视美国为可靠盟邦,更让这些国家愿意接受美国的领导——这是一种超出现实利害的血肉之谊。
如果把美国盟邦比作黑帮的话,那么美国的盟友之间不仅仅是利益关系,更有彼此发自本心的恩情信义维系,这是美国联盟与苏联联盟的最大不同——1970年-1980年,乃是美国国力最为脆弱的时刻,但其西方盟友反而更紧密地追随她,就像中情局局长比尔凯西1981年上任后出访各国后的心得所写一样——“面对苏联的强势,美国的盟友不是更加厌恶,更是渴望美国强有力的领导”。相比之下,当1985年苏联展现出颓势后,她的盟邦就开始逐渐疏离,并逐渐弃她而去。这是美国霸权最大的不一样。我们国家对美国的敌视,常常使我们忽略西方各国发自本心对美国的追随和信赖,进而低估美国对西方世界的统治力。正所谓,“君子之泽,惠及五世”,目前看来,当今西方并未丧失对美国的信仰,他们依然将美国秩序视为自身安危的关键,这也意味着,破坏者特朗普下台后,西方的整合与团结是不可避免的。在冷战期间,英国人、法国人和德国人都极为激烈地抵制过美国对苏联的制裁,特别是德国,总理施密特公开与里根吵架,拂袖而去,并扬言德美接近断交,但两年之后,德国最终加入对苏联的制裁,就像施密特后来所言,“无论如何,我们德国人属于西方”。所以,对于美国霸权的兴替,我个人的看法就是,“周德悠悠,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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