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adam667 于 2014-6-24 13:47 编辑
无法界定的正义——试玩卧龙先生 《匈奴在东方第一场》有感 人常说人生如戏,而我玩过卧龙先生的《匈奴在东方》后也忽然对戏如人生这个词更加深了一种体验。所以,游戏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游戏的热情远远大于生活的激情?可能很大程度上就跟演员对表演的热爱一样,可以以处处受限的一己之身体验种种不同的人生滋味。
匈奴在东方正是这样的一部让我们移形换位的作品。通过它,我们更直观地体验了一把匈奴人的感受,实实在在做了一次历史上被我们中原汉人无比痛恨、畏惧的强盗民族匈奴人。 想必,我们如果处在我们的祖先那个位置,也可能会如他们一样非常不解:你们是放马放羊的人,我们是耕地织布的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很好吗?为什么要来袭击、劫掠我们呢?你们一定是恶魔的化身!天生就知道作恶的民族!
《匈奴在东方》带领我们走进了匈奴人的世界,让我们亲身体验他们的生活。
原来,匈奴人与所有的民族一样,当然包括多灾多难的汉族一样,承受着非常多的压力——周边民族、部族的,自然的,气候的。 他们也不是天生就没有善念,只会作恶。 但在种种压力之下,一切都慢慢变了,事情只能朝它自身所决定好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就好比水流一样,只要没有被渗透吸收,它总要找个路子流淌下去。 遇到缓的河床,就可以慢慢进展,而遇到又急又狭的地方,就可能激起巨浪。 人的欲望就是水流,所受到的种种限制就是它可以通过的河床。 匈奴人也要生存,也要繁衍生息,也经常受到敌对民族的攻袭、勒索,也时不时有着亡族灭种的压力。
在种种压力之下,壮大自身,消灭敌人就成了不二的首选。其实如果说匈奴人是恶魔强盗的话,那反思下人类发展的道路,不正是沿着一样的路子才发展延续下来的吗?从人类的祖先从树上下到原野,从最开始的野兽的猎物到开动脑筋发明武器壮大自身然后到猎取野兽,整个人类难道不正是与匈奴人一样,在压力下才能够发展到今天的吗?
说到这里,说个题外话。 最近的护狗人士闹的动静可谓非常之大,竟然生生止住了商户贩卖狗肉,狗权竟然被提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对此,我想对这些人说的是,狗权并不能平齐人权。当然,他们自己想把两者相提并论我并不反对。 但是,人发展到了今天,作为万物之灵作为生物链的最顶端的事实已经确定,人宝贝狗是权利,杀狗吃狗当然也是权利。 如果硬要谴责人的这一点,那我再提一个事实,那就是直到现在人还受着狗的威胁, 时不时出现藏獒伤人咬人至死的案例。在这样的时候,爱狗人士请再试试高调宣扬狗权吧。
再绕回来吧。匈奴人杀人屠城不可谓不可恶,但那只是对受害者而言。 对加害者来说,先是生存的需要,然后在发展的过程中,必然会变异为另外的东西。比如我们扮演匈奴人时候,我们是不是也会慢慢滋生出一种恶念,那就是越快解决越好,从而不计手段?在加害的过程中,我们是不是也可能偶然间发现一种意念悄悄地冒头,那就是在加害的过程中能够品尝到一种征服的快感? 凯撒还是亚历山大说过的:“我来,我见,我征服”,是不是正是在表达这一种征服或者可以称为加害的快感?
从匈奴人联想到贪官,是不是他们发展的理路完全一样? 那就是从生存的压力过度到享受权力的快感?这是不是就是人所总结的经典语录,所谓“屁股决定脑袋”?
从匈奴人在东方里,我最终很深地体验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千万不要相信人的正义,因为它的边界如此模糊。 人的道德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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